Page 193 - 《摩擦学学报》2021年第5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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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82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摩   擦   学   学   报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 41 卷

                  100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与基体交界面处达到最大值. 他们认为这是由于轮轨
                   90
                 Fracture toughness/(MPa·m 1/2 )  70  5 μm  White etching layer  层碳化物优先在马氏体回火过程中析出导致WEL底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摩擦界面在短时间内很难达到共析转变温度A 点,顶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
                   80
                   60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[18]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[39]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部溶质碳原子浓度较高所致 . Li 详细分析了WEL/
                   50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BEL/PDL组成的“三明治”层状结构各层硬度分布规
                   40
                   30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)并与先前的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律,发现WEL的硬度最高(约1 200 HV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0.05
                   20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LS martensite
                   10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低于WEL. 从图13可以看出,随深度的增加WEL硬度
                    0  Undeformed pearlite  BEL  WEL           文献  [45, 52-53] 报道吻合,而BEL整体硬度(约840 HV      0.05 )
                    200     400     600     800    1 000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Hardness/HV                   逐渐减小,而BEL呈相反趋势并在BEL和基体交界附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近达到最大值. 这与通常认为的硬度依赖于加工硬化
                Fig. 10    Relationship between fracture toughness and
                    hardness of various microstructure, such as  和晶粒细化的观点相悖,因此硬度的增加不能完全归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WEL BEL and martensite [9]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因于塑变诱导. 他们将WEL/BEL交界处硬度较低的现
                图 10    WEL、BEL和马氏体等微观组织的断裂韧性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与硬度间的关系      [9]                   象归因于此处更利于马氏体的回火.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综上所述,已有的研究         [22, 28, 32] 普遍认为:随着深度
            而原始基体则为292 GPa左右. 次表面层最低的弹性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的增加,轮轨表面向基体方向或者说TTS层的硬度总
            模量意味着该处塑性变形最为严重. 此外,结合赫兹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体呈降低的趋势,形成典型的梯度结构. 然而,一些研
            接触理论,他们推断疲劳裂纹在WEL区域中弹性模量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究者在WEL或BEL单层硬度随深度变化上的观点并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[51]
            较低且在最大剪切应力处萌生. Zhu等 利用EPMA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不统一,这可能与不同国家地区的铁路运行状况不一
            (Electron probe microanalysis)技术分析了TTS层微区          致有关,例如美国和澳大利亚主要为重载,而日本、西
            元素组成及分布特性,如图12所示. 结果表明:WEL区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欧主要为高速铁路.

            域元素组成与基体并无差异;但WEL区域内C元素的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4    轮轨运行工况对TTS的影响
            分布并不均匀,指出高浓度C的出现是WEL硬度显著
            提高的主要原因,这与Takahashi等的研究结果极为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轮轨滚动接触过程中其运行工况(如制动、轴重、
                [39]
            吻合 .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蠕滑和服役环境等)对TTS的发生、发展均有重要影
                Pan等 指出钢轨表面最大硬度值出现在距最外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响. 许多学者研究表明:在纯滚动摩擦时,轮轨表面仅
                     [19]
            层20 μm处,随后沿深度先略微降低后上升直至接近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发生塑型变形 ,而在滚滑条件下轮轨表面才能出现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[54]
            WEL和PDL的界面以后硬度值急剧降低. 他们认为,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纳米晶白层 ,也有研究表明在滑动磨损条件摩擦副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[55]
            最外层的WEL原始奥氏体晶粒的尺寸较小,硬度高;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表面可以形成相变白层 和纳米晶白层 . Al-Juboori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[45]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[56]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[23]
            而次表层马氏体内部较高的位错密度是导致硬度回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等 认为高蠕滑率作用下摩擦界面闪温高、塑性累积
            升的原因. 然而,Takahashi和Zhang等       [39, 45] 的研究表明     严重,因此WEL通常发生在施加制动、提速等近信号
            WEL的硬度随深度的加深而呈增加趋势,直至WEL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灯或车站区域. 近期,Zhu和Al-Juboori等        [23, 38] 均报道了

                  (a)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(b)                281.0 GPa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2.4 GPa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WEL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WEL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9.4 GPa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5~30 μm     260.4 GPa
                    15~30 μm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8.6 GPa
                    50~60 μm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50~60 μm                 298.2 GPa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4.8 GPa
                    Matrix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Matrix                  292.2 GPa
                  0   2    4   6    8   10  12   14                    220  240  260  280  300  320  340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Nano-Hardness/GPa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Modulus of elasticity/GPa

                    Fig. 11  (a) Nano-hardness and (b) elasticity modulus with increasing depth from the top-surface to the matrix [32]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图 11    (a)纳米硬度和(b)弹性模量随深度从最表面向基体方向的变化               [32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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